吴海峰(作家)简历(陵水县吴海峰简历)

吴海峰,兴安本乡作家,1980年代误入文坛,因短篇小说《陡军的子孙》一炮走红。曾任广西作家协会专业作家,至得意洋洋,笔下生花,因长篇纪实文学《赤色御林军》被中宣部全国通报封杀。后弃暗投明,只写电视剧本,讴歌新时代新生活。共创造、出书长篇小说十余部、中篇小说十多部、短篇小说60多篇,电视剧本200余集。2003年后弃笔从政,曾任兴安县文联主席、县政协副主席,县人大副主任。2011年退休,幸安全着陆。现在闲赋在家充当男奶妈一职。
从大圩到兴安
我出世于1951年1月26日,父亲赐名“松柏”,涵义天然是松柏长青。1951年对应的阴历是辛卯兔年,所以我一向以为自己是属兔的。由于要写回想录,才仔细查看了一下,竟然发现1月26日是阴历腊月12月18,也便是庚寅虎年。模糊呀,竟然当只小兔子窝懦弱囊活了60多年。剩余的日子,吴二要站直了虎啸三声,意气昂扬地昂立于世了。
出世地在桂林阳朔县。
那年父亲参加完土改运动后调阳朔县作业,我出世不久父亲即调到灵川县大圩镇初级中学任校长,父亲的教育生计也由此开端。
关于大圩中学的形象只要薄薄的片断。只记住校园是临漓江而建,青石砌的台阶一向从校门铺到江边,雄伟壮观。1953年漓江发大水,水面简直漫上校门,打鱼人撑着竹排集合在江边,竹排上满是摩拳擦掌的鸬鹚鸟。
大圩的另一形象是几乎陨命于此。记住在校园高高的青石台阶上长出了一棵桃树,上面长着颗青涩的毛桃,四岁的大哥济安扳过桃树往来不断摘上面的桃子,两岁的我也抓着树枝不甘落后,结果是大哥摘完桃子后把手一松,我就像一只麻袋弹到了几米高的台阶下,那姿态天然不是高雅的“平沙落雁”,肯定是浅显的“狗啃屎”。
不过,竟然保住了小命。
其实这是不是一难我毫无感觉,像这样的危机我一生中遇到屡次。不过抱着这种怀旧的情感我在40多年后重返大圩去寻觅故地,但却一无所见。当地人告诉我,60年代由于修建通往海洋铁矿的铁路,大圩中学己经拆掉了。
在大圩中学父亲的搭档中有一位叫梁鸣剑的教师,是兴安县华江村夫,退休后回老家安居,1980年父亲与他取得了联络,我开车陪着爸爸妈妈登门去看望他,老搭档碰头欢喜反常,梁老拉着我的手连声说:我当年抱过你的呀!梁老其实这时已双耳失聪多年,见咱们来到,竟然兴味盎然地拿出一把二胡,自拉自唱起,天然是不成腔调,咱们开怀大笑,尽兴而归。
关于大圩的最终形象是坐在闲逛的箩筐里离去。1953年父亲调兴安高完中学任教训主任,父亲背着简略的行李,母亲背着刚出世的妹妹小苏,一个工友用一对箩筐挑着我和哥哥,风尘扑扑地从大圩步行了一百多里,来到了兴安。

▲1984年与妻子在北海银滩
初识城台岭
到兴安后咱们这个家开端膨胀起来。四弟小惠和五弟小海别离于1956年和1961年出世,恭城老家也来了三口人,别离是奶奶、叔叔吴云鹤和表姐何祝君,这样咱们的家庭成员达到了10人。
兴安中学始创于1931年,原名“兴安县立初级中学”,1953年改名为“兴安县兴安中学”,为桂北区域最早的高完中之一。兴安中学的校址建立在兴安古城的城台岭上,兴安汉时名始安县,属零陵郡,唐代时改名临源县,卫国公李靖在城台岭上构筑临源县城,据史料载:县城背依山岭,面临灵渠,东西宽七十八丈,南北长五十四丈,以黄土版筑,高一丈二尺,占地三百多亩。唐大历四年,桂州守将朱济时叛,攻陷十余州县,而临源县令据守孤城,平叛后,唐代宗李豫特赐“全义”县名。当年临源县被叛军久攻不克,靠的便是这高台坚城。直到现在,校园里还能寻觅到唐城遗址。50年代校园里还挖掘出一座完好的汉墓,乃至还成为咱们捉迷藏的宝地。托古代县衙的福,校园里长满参天古树,光是几人合抱的千年古樟就有数十棵。校园里最老最大的修建是南楼和北楼,都是三层的青砖楼房,习惯上南楼是女生宿舍,北楼是男生宿舍,还有一座四合院式的大宿舍,供教师们住宿。除了这些建国前留下的修建,还有十几幢平房教室和宿舍,作业的当地则是在接近城台岭的一排苏联风格的修建。
那时的校园里有两三个大池塘,还有几亩水田,果树则处处都是,最让人难忘的是两个蜜柚园和一个李子园逐个难忘的原因天然是那时的我常常偷偷地光临其间。
兴中的校园由于建立在高台上,校园的大门有两处,一处是正北对着县城,建有一座高七十多级、宽约五米的青石台阶。另一处在偏南边,是一条长四十多米可通行车辆的陡坡路。校园的东边有一条小路通向灵渠,五十年代是没有自来水的,校园师生员工和食堂用水,都得用水桶一担担地从灵渠上挑上来。这条灵渠是公元前214年秦始皇为一致岭南而构筑的人工运河,沟通了湘漓二江,两千年来,一向是南北交通要道。
建国后很长一段时间桂北区域只要兴安一所高完中,邻近的全州、灌阳、资源等县的学生都在这儿读高中,学生的总数保持在2000人左右,师资力气也是一流的。
我的幼年和少年都是在校园里渡过的,能够说,我一生中的性情、抱负和成果,都源之于此。

▲最早的相片母亲大哥和我(1952年)
赤贫的富二代
父亲到兴中后不久升任副校长,我记住,父亲每月薪酬82.5元,母亲薪酬45元,总共127.5元。这在其时肯定是高薪酬了,是有钱人阶级,县委书记和县长的薪酬也不过是70多元。其时一个普通工人每月的薪酬20多元,但可确保一家四至五口人的底子生活费用。那时大米大约是1角4分1斤,米粉7分钱一碗,猪肉5角钱1斤,小菜1分钱1斤,一个家庭假如均匀每月每人有十元钱,便是有钱人了。咱们家均匀算下来,每人有十一元收入,我天然也是普通人家眼里的富二代。但便是这样一个富二代,在我读中学之前,从未买过一双新鞋,穿的都是奶奶手工缝的布鞋,也从未穿过一件新衣裤,穿的都是哥哥剩余的旧衣裤。由于爸爸妈妈虽有一百多元薪酬,但十一口人(加上祖父)吃饭,并且我从小多病,每月薪酬都是超标,捉襟见肘。
构成这个家庭捉襟见肘的主要原因在我身上。
我幼时体弱多病,回想中是常常深夜发高烧,高烧一来就模模糊糊的,无助地倦缩在母亲的怀里。县医院离校园有两里多路,五十年代的县城,没有车也没有路灯,爸爸妈妈轮番背着我,打看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地摸黑到医院治病。其时的医疗条件很差,发高烧是会要人性命的,打盘尼西林退烧针很贵,一针就要一担米的钱。爸爸妈妈其时都是新知识分子,很时尚,成婚时每人都置买了瑞士英格纳手表。这两块瑞士手表没多久就变成盘尼西林打针进了我的身体里。我想,假如我不是当年的“富二代”,而是生在一个普通人家,这条小命怕是早就夭亡了。

▲兴中侧校门,当年我能从坡下滚到坡上面
恶劣不化犟如牛
老话说:看人看三岁。三岁的我,就顽强如牛了。
老话又说:一个旋是人变,两个旋是牛变。“旋”是指人头顶上头发摆放的方向构成的旋涡,大多数人是一个旋,有少数人有两个旋,三个旋以上的,很少见了。其实我头发上的旋只要一个,相反却是大哥济安头上的旋是两个。大哥小时长得很帅,又会带弟妹,爸爸妈妈很喜爱他。而我却长得很是丑恶,小眼睛,塌鼻梁,并且总管不住自己的鼻涕。大哥两个旋的不牛,却让我一个旋的又牛又犟,想起来真是不服气。
我的恶劣顽强表现在行动上便是唱反调。爸爸妈妈说一我偏要二,爸爸妈妈说东我偏要向西,什么事都是依然故我,谁也管不着。家里的老相册里保藏着一张是非相片,相片上三个孩子,大哥,我和妹妹,三个孩子坐在操场上的一张方桌上,大哥抱着妹妹,我坐在一边,相片上的我大约三岁,僵着身子板着脸,翘着一个猪嘴巴,一付不情不愿的丑姿态?
兴中三百多亩的校园里是我的儿童乐园,也是我肆无忌惮的领地。我现已记不起我当年所作所为(想得起我也不会说),只记住一次一次地在父亲的棍棒下狼哭鬼叫。父亲其实是一个很仁慈的人,想必是被我的恶劣气昏了头。由于,从小到大,五兄妹中,只要我一个人才挨过打。
不过,虽说是常常挨打,可是我的幼年仍是很高兴很美好的。
校园里的几口池塘和几亩水田,、有很多的鱼和青蛙。鱼是校园养的,不能捉。但青蛙却是野生的,尽能够去钓。
钓青蛙的东西很简略,用一根人头高的细竹杆,绑一根奶奶纳鞋底的细麻绳,然后在田边去捉一只大拇指大的小青蛙,绑在绳头上,伸到池塘边的野草丛中,一跳一跳地去诱惑成年青蛙出来。池塘边的青蛙有四种,一种是癞蛤蟆,一种背上青色的青蛙、另一种是黄背皮的叫塘口蛙,还有一种便是往常人们叫的田鸡蛙。
癞蛤蟆行动迟缓,春天蛙类交配的时分,满池塘里都是,大人再三告知了,癞蛤蟆的疙瘩里是毒液,不能碰,一碰它就会射出毒液到你的眼睛里。兴中食堂里有一个老工友,姓唐,由于下巴上藏着一撮小胡子,咱们都叫他唐胡子。唐胡子最喜爱捉了癞蛤蟆来吃,他一次捉十来只,就着水喉下面利索地把癞蛤蟆剥了皮,直接就去锅头里去煮,看得人口水直流。不过,除了唐胡子,我还没见到第二个吃癞蛤蟆的人。
孩子们钓青蛙的方针是田鸡蛙,夏地利田鸡蛙都喜爱躲在稻田中心吃虫,很难钓得到。到了秋天,稻子收割了,田鸡们都藏到了池塘中,要吃虫,就只能到池塘边来,这时便是咱们大丰收的时分了。
鲁迅先生在三味书屋和百草园里描绘的那些玩儿,在咱们的乐园里就显得太天真了。兴中的校园是扩大了一百倍一千倍的百草园,最影响和最表现英勇的是寻觅野蜂窝。咱们满山遍野地去寻觅野蜂窝,寻到后就点着一把稻草,将野蜂熏走,然后取下蜂巢,扯开来找出野蜂蛹生吃。当然在这进程中免不了会遭到野蜂的进犯,但头上冒起几个红疱也是英勇的标志。
还有去田地里偷老百姓种的红薯来打红薯窑,更是驾轻就熟的事了。

▲嘟着嘴巴是我
滚地王来了
现在都喜爱说“传承”。
老的习俗,老的传统,老的手工,老的文明,天然都需求传承,要不然百十年后,就会烟消灰灭了。幼时的玩乐,比方说跳绳、踢健子、弹玻璃珠、滚铁环都还见到现在的孩子们玩,但咱们儿时一项常见的现象却不见了传承逐个那便是“滚地”。
“滚地”,望文生义便是在地上翻滚。这是几十年前孩子放赖皮的一种重要手法。滚地的来历估量是仿照马的翻滚,当然,马和一些动物在泥潭中的翻滚是将厚厚的泥浆裹满全身防蚊虫吸食。孩子滚地这种手法是全国性的,有一首北方歌谣叫“爹打弟,弟滚地”,敬录如下:“爹打弟,弟滚地,嫂嫂烧苕哄地弟;姐呼鸡,鸡藏箕,叔叔竖黍惊箕鸡”。可见,滚地在民间是很遍及的。到了现代,孩子滚地的事的确很少见了,大约都是独生子女和宝贝疙瘩,孩子们的要求有求必应,底子不必这种手法了。
不过公正地说,“滚地”仍是传承下来了的,只不过表演者从孩子变成了大人,这些人便是现在街头的“碰瓷”者。
我幼时,就曾将“滚地”这种手法发挥到了极致,到后来,大人们见惯不怪,作用反而差了。不过,仍是引发了一件留芳千古的“滚地”事情。
好像是6岁那年,新年。
母亲破天荒地给我做了一件新衣服,欢欣鼓舞的我,从初一穿到十五,一向不愿脱下来,睡觉也塞在被窝里,任谁也不许动,半个月下来,脏得连色彩都看不清了。奶奶真实看不下去,夜里对表姐说,要她把衣服偷出来趁夜洗了。表姐依言而行,把我的新衣服偷出来洗洁净晾上。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发现新衣服不见了,当场发生,又哭又闹在地上滚来滚去,谁也哄不起。据表姐回想,其时从早上滚到正午,从家里滚到屋外,又从校园的后门陡坡上滚下去,再从陡坡下滚上来,真是滚得满校惊诧,惊天动地。到后来,滚现已不是宣泄,而是一种艺术:向前滚、向后滚、左右滚、原地不动滚、顺时针反时针滚,全校的学生都来围观,啧啧称奇。多少年后,有兴中当年的老学生返校见到我,还能兴高彩烈地回想起那惊天一滚。

▲80年代的全家福
民办小学
不过,比滚地更让爸爸妈妈无法的是,我上小学后的逃学。
6岁半的时分父亲带着我去县完小报名上学,其时入学的年纪是七周岁,我因缺乏龄被拒之校外。很令现在的人不理解的,父亲其时是中学副校长,随意找点联系就能让我入学。可是父亲其时的反响却是拉着我走出县完小,对我说:“咱们先去民办小学报名,等读高小再转到县完小好吗?”我无法地址允许,跟着父亲去了民办小学。
县民办小学座落在兴中后门一座旧式青砖屋子里,每个年级只要一个班,学生满是底层平民百姓的子女,我在这儿面算是“高干”子弟了。
民办小学的办学条件很差,教室是老屋子的厢房改成的,很暗,教师在黑板上写的字很难看清。课桌都是凑集起来的,高的凹凸的低,还摇摇晃晃的。民办小学没有礼堂,没有操场,更没有什么体育设施,仅有记住的是好象在房檐下用床板和双人凳做了一副乒乓球桌。民办小学的校长和教师我都记不得了,一向到50年后,表姐才告诉我,我的妹夫阳润宏的母亲,竟然便是我读民办小学时的教师。面临条件极差的民办小学,好在我也没读过正规小学,没有比照,心里也从没抱怨过父亲。
与公办小学不同,民办小学的收费要少一些,但却要用勤工俭学来补偿,我回想最深入的,便是团体去砍柴。
砍柴是校园安排去的,应该离校园不是很远,可是我是个从小在校园里长大的孩子,从未干到体力活,而我的身世赤贫的同学,干起这些来是驾轻就熟。可想而知,砍柴的阅历对我是多么严酷,第一次砍回了多少柴进程怎么我记不得了,我只记住,第2次去砍柴的时分,打死我也不去了。可是,校园的柴火使命是铁定要完结的,到了限制的期限,奶奶这晚趁黑出门,砍下门外路旁一棵手臂粗细的小树,给我送到校园交了差。
也许是在这种氛围下,我尽管报了名入了学,但对校园和学习毫无爱好,我抵挡的手法便是逃学。
▲与大哥三妹 摄于1955年兴中操场
逃学大王
幼年的我,性情是适当的背叛和孤僻,好吃贪玩,无法无天,每天早上背着书包上了学,却转背溜出校门,到集市漂泊,看人卖狗皮膏药,看江湖演员街头卖艺等等,又一个人下河摸鱼,钓蚂拐,上山拿弹弓打鸟,总归,除了上课学习不感爱好,什么都有我的份。校园的教师,都知道我是中学吴校长的儿子,三天两头找父亲告状,父亲除了痛揍我一顿,也别无他法。
我的逃学生计一向持续到高小,尽管这时我己经转学到县完小读书,但除了教我的教师现已百般无奈抛弃向家长告状外,我的逃学程度没有半点改动。六年的小学阶段,我自忖大约在校园上过三年完好的课罢,这也导致了我的语文根底浅浮,错别字奇多,成年后恶补了良久才牵强过关。
其时有逃学行为的学生并非我一个,其他的学生也有逃学的,可是通常用各种手法来粉饰。比方请霸王假、装病、谎报家长逝世等等。而我却是明火执仗,毫无理由地逃学。
不过,读高小之后,我逃学的意图己经从贪玩转为了“贪读”,这个读便是读小说。
母亲在这时在校园的作业从教务转为图书办理。兴中建校时间长,民国时期的图书也保存了不少,新版图书就更多了。民国时留下来的图书,天然是封存了的,但我跟着图书办理员的母亲,常能悄悄地推开封存书的仓库。形象里最深的是有一套“万有文库”的丛书,是商务印书馆出书的,32开铜版纸印刷,十分精巧,一套四千册,内容包含古今中外,涉猎广泛,惋惜文革中当废纸卖掉!

▲兴安中学老教师合影
痴迷小说
从小学四年级开端,我就迷上了读文学著作。我的书包里,除了讲义,必不可少的便是小说书。开端是看民间故事、神话故事,然后到我国小说,苏联文学,再到世界各国的名著。当年的赤色小说有《红日》、《苦菜花》、《迎春花》、《朝阳花》、《红旗谱》、《林海雪原》,这些小说都是可向外借的,包含《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苏联小说。但我更感爱好的是那些封存小说,比方巴金、茅盾、沈从文的著作,外国文学中的《安娜·卡列妮娜》、《死魂灵》、《战争与和平》、《复生》等等。文革之后,我还带走了一批禁书,所以招引了一大批想看禁书而不得其门的青年男女。(当然这些人里也包含我现在的妻子,这是后话,今后还会说到。)
我的阅览速度很快,底子上是目下十行,囫囵吞枣,一部长篇小说通常是一两天一部。所幸兴安中学图书馆的藏书无比丰厚,数万本藏书中,文学著作占了多半。到后来文学著作底子被我看遍,我阅览的目光开端转向其他类别。我记住,像达尔文的《物种来源》,很少人见过的《忠王李秀成自述》等我都看过。
我的海量阅览当然是以逃学为价值换来的。母亲当然知道根底,但她对我的溺爱忍受了我的固执和放纵,但她彻底想不到的是,正是她这种过错的忍受和放纵,奠定了她的一个调皮儿子的文学根底,然后培养出一个日后声称“快枪手”的写手。

▲我和妻子女儿与奶奶在80年代

▲兴中大门